在晚清时期的学术巨匠中,辜鸿铭无疑占据重要地位。这位国学泰斗掌握了包括中、英、德、法、马来、意、俄、葡、希腊及拉丁语在内的多种语言,并将《大学》、《中庸》、《论语》等经典著作译介至海外,使其在世界范围内广为流传。
在西学东渐的浪潮中,辜鸿铭致力于研习西方文化,却并未陷入盲目崇拜的误区。他始终以自身行动为表率,坚定地维护着东方文明的价值。
辜鸿铭因这一特质招致了广泛非议,这种批评之声延续至今仍未平息。
【金发碧眼的母亲】
与清末时期主动接触外部世界的先驱者相较,辜鸿铭呈现出独特的双重特质:既具有开放视野,又保持着传统坚守。
1857年,他出生在马来西亚的一个华侨家庭。其祖父辜龙池,祖籍厦门同安,早年赴马来经商积累了大量财富后,便在当地安家落户。
辜紫云作为马来华人的杰出代表,不仅在本地管理着种植园,还与英国商人建立了贸易关系。正是在一次商业合作中,他结识了来自英国的博朗夫妇,这对富豪夫妇后来成为了他的重要商业伙伴。
位于马来西亚的一片数百亩橡胶种植园由博朗夫妇所有,他们回国期间委托辜紫云负责管理。
随着时间推移,博朗夫妇因频繁打扰辜紫云而心生歉意。注意到他已到结婚年龄却依旧单身,他们主动牵线搭桥,介绍了一位英葡混血的金发姑娘给他认识。
1856年,辜紫云与一位混血女子结为连理,次年诞下了辜鸿铭。
自幼在多元文化家庭中成长的辜鸿铭,不仅熟练掌握了中文、马来语、英语和葡萄牙语四种语言,还获得了博朗夫妇的青睐,这对膝下无子的夫妻将他收为养子。
自幼在西方环境中成长的辜鸿铭,尽管身处异国文化圈,却始终受到周围外国友人的敬重。无论是他的生母还是养父母,都持续向他传递着重要的价值观念。
辜鸿铭回忆童年时表示,母亲与他交流主要使用外语。由于需要打理家族产业,母亲对他的照顾相当有限。
从小,母亲就反复叮嘱他:"永远别忘了,你是中国人。"
当时,年幼的辜鸿铭困惑地向母亲提问:"既然您是英国人,为什么坚持要我牢记自己是中国人的身份?"
"母亲毫不迟疑地告诉我,作为男性,必须继承祖父和父亲的铮铮铁骨。"
与多数西方人不同,博朗夫妇对待辜鸿铭的方式显得尤为特别。
1860年,英法联军在第二次鸦片战争期间,于10月18日将圆明园焚毁。
身处马来西亚的博朗夫妇很快得知了这场冲突的消息。他们对此持反对态度,随即唤来了年仅三岁的养子辜鸿铭,语重心长地告诫道:"祖国正遭受欺凌,你要牢记,唯有强大才能避免受制于人。我们期望你能承担起振兴中华的重任。"
博朗夫妇在辜鸿铭10岁时因工作需要回到英国,他们决定将这位养子一同带回,以便安排他在欧洲接受更高层次的教育。
尽管辜家人心存眷恋,他们仍期盼辜鸿铭海外求学取得成就,未来为国效力。
在启程之际,辜龙池祖父私下把辜鸿铭带到家族灵位前,语重心长地叮嘱他。
无论身处何地,与何人相处,始终铭记自己的中国身份。
这种独特的教学方法彻底重塑了辜鸿铭的人生轨迹,却同时将其推向了偏激的道路。
【扭曲的恶趣味】
辜鸿铭的这次离开,持续了长达13个春秋。
年仅20岁的他,凭借卓越的语言才能,在英国期间掌握了德语、法语、希腊语、拉丁语、意大利语和俄语等多种外语,并于1877年成功取得爱丁堡大学的硕士学位。
在德国莱比锡大学任教期间,辜鸿铭同时开展了文学与工程学领域的学术探索,并顺利取得博士学位。彼时,他在该校的学术声望迅速提升,成为备受瞩目的学者。
三载光阴流逝,蔡元培造访莱比锡大学时,发现校园各处悬挂着多幅辜鸿铭的肖像,关于这位学者的传奇故事更是广泛流传。
四十年后,当林语堂重返莱比锡大学时,辜鸿铭的著作已被纳入课程教材,这充分彰显了其学术影响力。
尽管在德国只停留了三载,1880年,辜鸿铭面对师生们的再三挽留,依然坚持回到了故乡福建。
这位海归学子返乡时,乡亲们都被他惊得目瞪口呆。
从海外归国的人士通常都以西装革履、佩戴绅士帽的形象示人。然而,这位24岁的年轻人返程时,却依然保持着旧式装扮:脚踩布鞋,身着长袍马褂,头顶金钱鼠尾辫。他的打扮甚至比乡村私塾的先生还要显得落伍。
尽管在海外求学多年,辜鸿铭始终铭记着父母的教育之恩和祖父的谆谆教诲。
归国后的辜鸿铭全身心投入中国传统文化的学术探索,在此期间,他完成了《论语》《中庸》《大学》的英文译作,这些译著随后在海外广泛传播。
辜鸿铭的国学大师身份通过其译作的广泛传播,逐渐在国际上获得普遍认可。
然而,在国内学术界,辜鸿铭始终未能获得正面评价。
关于辜鸿铭的争议,不少人认为其个人品德存在瑕疵,这一评价主要源于他那段备受非议的婚姻关系。
自幼被视为青年才俊的辜鸿铭,在海外求学期间,家人曾期望他能迎娶一位外国妻子。然而,当这位学者24岁完成学业归国时,他仍然独身一人。
即便将他对西方女性外貌的偏见视为理由,辜鸿铭归国后依旧没有表现出对婚姻的迫切态度。
眼看辜鸿铭即将年满三十,这在当时普遍早婚的社会背景下显得格外突出。他的家人为此坐立不安,与同龄人十几岁便成家的情形形成鲜明对比。
面对家人的疑虑,辜鸿铭明确表达了自己的择偶标准。他坦言对西方女性及现代新潮女性并无兴趣,反而倾心于传统闺秀——那些深居简出、精通传统技艺的女子。尤其重要的是,他坚持认为理想的伴侣应当是缠足的女性。
这难道不正是封建时代女性的典型写照?
在那个年代,办成这件事并不费劲。很快,辜鸿铭就得到朋友的消息,说是物色到了一个完全满足他条件的女子,名叫淑姑。
淑姑正如其名所示,性格温婉优雅,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风范。
辜鸿铭的完美伴侣非淑姑莫属:这位女子容貌出众,双眼明亮,牙齿洁白,身姿纤细,裹着三寸金莲,精通传统才艺,堪称旧式贵族女子的典范。
目睹淑姑的瞬间,辜鸿铭便心潮澎湃,迅速请媒人前往提亲。婚后,他的事业蒸蒸日上,作品接连问世。这一切的推动力,竟是淑姑那双玲珑的“三寸金莲”。
俗话常说,老太太的裹脚布既难闻又冗长。虽然淑姑的双脚没有那般极端,不过那气味恐怕也难称宜人。
辜鸿铭对旁人的看法毫不在意,唯独钟爱把玩妻子淑姑的小脚。这双小脚对他来说,更有着特殊的意义。
辜鸿铭每日笔耕不辍,每当创作受阻,他便请淑姑解下缠足布,将双足置于其膝上。
辜鸿铭在抚弄妻子玉足的同时挥毫泼墨,"红袖添香"的意境令其文思泉涌,佳作频出。
尽管辜鸿铭对淑姑十分中意,但他依然迎娶了其他侧室。
吉田贞子,一位来自日本的女性,成为了辜鸿铭的侧室。
为了寻找失联多年的双亲,贞子独自踏上了前往中国的旅程。她的父母早年因经商而移居中国,之后便与家人失去了联络。
由于语言障碍且初来乍到,加上贞子容貌出众,竟被人贩子诱骗至青楼,最终被转卖。
由于贞子性格刚烈,宁死也不愿接客,老鸨见她态度坚决,便安排她从事比妓女更低微的工作——在楼内为其他姑娘端茶递水。
婚前婚后,辜鸿铭始终保持着逛花楼的习惯,这一行为在当今社会备受非议。尽管家中已有贤妻,他依然我行我素。正是在这种情形下,他与贞子相识了。
尽管辜鸿铭的日语水平并不十分娴熟,但他仍具备一定基础。在了解到贞子的境遇后,他果断为其支付赎金,并将其安置家中,让其担任自己裹足妻子的侍女。
辜鸿铭已步入暮年,贞子正值青春年华。淑姑一眼就识破了丈夫接贞子进门的真实目的。
自幼研习女四书的淑姑,不仅接纳了丈夫娶妾的提议,更是主动促成了他与贞子的姻缘。
辜鸿铭随即开始了享齐人之福的日子。
相较于淑姑那双令辜鸿铭怜惜的小脚,贞子以其青春活力见长,宛如善解人意的解语花,以细腻体贴的方式悉心照料着辜鸿铭。
辜鸿铭与淑姑育有两女,其独子辜守庸则由贞子所出。基于这种家庭关系,贞子在辜鸿铭心中显然占据着更为重要的位置。
然而在婚姻生活的第十八个年头,年轻的贞子却因疾病先行离世。
贞子的离世让辜鸿铭陷入深深哀伤。这位学者不惜重金在上海这个地价昂贵的地方为亡妾购置了安息之所。在举行葬礼前夕,他小心翼翼地剪下贞子的一束青丝,将其珍藏于香囊之中,以此寄托思念之情。
那个香囊成了他每晚入睡的必备之物,唯有依靠它才能获得安稳的睡眠。
辜鸿铭的婚姻观虽被视为个人癖好,但其作为公众人物的言行举止却引发了更强烈的抵触情绪。
【男人为啥要娶三妻四妾?看看辜大师是怎么说的?】
辜鸿铭以身为中国人而深感荣耀,他不仅在衣着上极力追求传统风格,在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也始终保持着古典做派。
他严格遵守封建礼仪,精心布置祭坛,将供品如蔬果酒水等有序摆放,仿佛在款待宾客。有外籍人士目睹后调侃道:"在先祖灵位前摆放这些物品,他们根本无法享用,有何意义?"
辜鸿铭随即提出疑问:
按照你的逻辑,既然逝者无法感知,扫墓时是否连鲜花都可以省略了?毕竟香气对他们而言毫无意义。
在辛亥革命的浪潮中,剪辫之风席卷全国,唯独辜鸿铭依旧保留着长辫。面对外国人的讥讽,他微笑着反唇相讥:
欧洲人为何偏爱留胡须呢?
面对此类争执,辜鸿铭早已司空见惯,总能从容应对,从未动怒。然而,唯独一件事触动了她的怒火。
一名外籍人士向辜鸿铭提出质疑,询问为何中国古代有女性缠足的习俗。
出乎意料的是,素来儒雅的辜鸿铭竟勃然大怒。
西方女性不也普遍采用束腰的做法吗?
辜鸿铭的愤怒源于其妻淑姑正是裹足女性。
然而,倘若保留辫子和偏爱裹足女性仅是他的个人癖好,那么接下来的举动则令众多人难以认同。
在古代社会,"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观念深入人心,这使得权贵阶层往往通过纳妾来延续家族血脉。对于女性而言,尤其是妾室,她们的主要价值被局限于繁衍后代这一单一功能。
古代女性遵循"三从四德"的规范,即父在从父、父亡从夫、夫亡从子。随着现代女性自主意识的兴起,这种压抑的生活方式逐渐被打破。其中,单偶婚姻制度的推广成为最具代表性的变革。
作为新文化运动的代表人物,胡适等人坚定支持一夫一妻制。然而,这一主张遭到了著名学者辜鸿铭的明确反对。
尽管辜鸿铭在西方生活了14年,但由于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推崇,他始终主张女性应依附于男性,并支持一夫多妻制。他认为,唯有每位女性各尽其责,才能更好地服侍丈夫。
他认为女性的首要职责并非参与社会建设,而是专注于相夫教子,成为一名称职的家庭主妇。
辜鸿铭的言论甫一发表便招致诸多非议,然而他的一席话却令反对者无言以对。
辜鸿铭指出:
男人常被比作茶壶,女人则被视为配套的茶具。众人皆知,一个茶壶往往搭配多个茶杯,这难道不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吗?
面对这番狡辩,反对者顿时哑口无言。然而,众多女性纷纷发声予以驳斥:
为何不以茶壶喻女性,以茶杯比男性?倘若我们真如茶壶,照此逻辑,是否意味着我们也能拥有多个茶杯?
然而,辜鸿铭依然从容不迫地提出疑问:
日常生活中出行时,你通常会选择交通工具吧?无论是骑行还是乘坐人力车,想必家中都只准备了一个充气装置来应对这些车辆的需求。
辜鸿铭认为,无论是自行车或黄包车,只需备有一个气筒,车辆就能正常使用。这番言论让在场所有人都无言以对。
女性意识的觉醒程度不足,导致她们在男权社会面前仍存在某种程度的顺从。同时,知识的匮乏也促成了这种困境的形成。
在某些少数民族聚居区域,曾出现过"多个茶壶共用一个茶杯"的特殊现象。
辜鸿铭毕生以实际行动贯彻这一理念,仅迎娶一位正室,另纳一房侧室。
辜鸿铭的妻妾和睦共处,这令他倍感自豪,甚至渴望向世人炫耀自己的这份能耐。
在北大的执教岁月里,辜鸿铭屡次在同事面前炫耀其驭妻之术。他不仅力劝旁人效仿自己,还对坚持一夫一妻制的现代男性极尽讥讽之能事。
辜鸿铭曾多次嘲讽胡适,认为他维持婚姻专一并非出于道德信念,而是对妻子的畏惧所致。
辜鸿铭于1928年离世,终年七十二岁。
尽管辜鸿铭逝世已近一个世纪,人们对其评价仍存在显著分歧。《大公报》曾这样描述他:
作为中华文明的重要象征,中国在全球舞台上发挥着独一无二的传播作用。
张中行这位哲学家曾评价他道:
当世界疯狂追逐权力与财富时,他冷静地发出警告:当心!有风险!
主流媒体在描述他的性格和思想时,往往使用"怪杰"、"叛逆"等看似温和实则含有贬义的词汇。公众对他的评价更为尖锐,普遍将其贴上"遗老"、"歧视女性"、"狂妄自大"等标签。
辜鸿铭对传统理念的坚守近乎偏执,无论其价值优劣,他均全盘接纳。这种态度在推动现代女性解放和破除封建礼教的过程中,构成了显著障碍。
自幼在西方文化氛围中成长,使他对西方习俗有着深刻认知。无论是"束腰"时尚还是"蓄须"传统,他总能精准剖析其文化缺陷,为当时盲目追捧西方潮流的人们提供了重要警示和思想启迪。
正是由于众多如他这般坚守文化阵地的学者,在西学东渐之际顽强守护着中华传统,才使得我们的文明精髓得以世代相传。
#百家说史#